一只京畿道番茄

[珍荣生贺/伉俪] 易燃易爆炸

人设:片警林X校霸荣

脑洞来源:自己的梦境以及好友提供的素材

#亲爱的小朴先生,生日快乐,愿你百岁无忧平安喜乐

 

 

金有谦从梦中惊醒。他梦见斑斑被人掳走而自己却睡得很沉没有任何感受到任何动静。顺势抬头看了眼班级墙上的闹钟,19点30分,正是晚自习上课的时候。记忆像是断了片儿,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斑斑说要去校外的小吃铺买炒河粉还问金有谦要不要带。从教学楼走到校外不过五分钟,如果再加上小吃铺阿姨炒个粉唠个嗑,那七点也该回来了。

 

平摊在课桌上的试卷,金有谦做几题转个笔。终于是耐不住性子,跟老师打了声招呼说回寝室拿书就向学校的公用电话亭跑。最后一个数字刚按下没多久,那头就接了。“金有谦你不好好上晚自习跑来跟我打什么电话!”正在给住在街道巷口的阿婆拯救她的心肝宝贝猫,林在范觉得头大。金有谦莫名觉得委屈,但还是平复了下心情:“哥,斑斑不见了。你帮我在街上找找。”“那毛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我这会儿有事。等熄灯了还没回来你就再打给我。”迅速地挂了电话,林在范继续顺着水管往上爬一边模拟着猫咪温柔的叫声,怕吓到阿婆家的猫。

 

金有谦拔出电话卡,也没准备回教室写卷子,径直回到寝室坐等斑斑回来。他希望斑斑回来时提着热气腾腾的炒河粉跟他变成边分享从小吃铺阿姨那里听来的八卦。

 

阿婆从林在范手里接过猫咪,不停地说着谢谢。林在范上下推动着手电筒的开关一边打着哈哈就告辞了。想起金有谦突来的电话,还是准备找一找斑斑。秋天的巷口有些阴冷,尤其当穿堂风吹过,各路野猫野狗的叫声夹杂,平添一份恐怖的意味。连着找了几条巷口,都没有斑斑的身影,林在范想先回所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原本想绕过那个废弃的公园走捷径回去,却听见一阵训斥声。

 

 

 

 

 

 

 

那个公园废弃很久了,从林在范读高二开始就废了。当年还是二中扛把子的林在范一下课喜欢带着一群小弟们来这儿抽烟喝酒打架。上了高三,这扛把子突然沉迷书海立志考上当地的警校。也是运气好,顺利地考上了警校,这工作也分配到自己家门口。虽然没能圆刑警梦,当个儿片警也不错。

 

虽然当年被人尊尊敬敬地喊过“林哥”的扛把子现在听到这训斥声还是有点怂。故意清嗓咳几声又把手电筒的亮度调到最大来壮胆。走进公园中心,一圈人围着,旁边还散置着几把吉他和架子鼓。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弱小可怜,肩膀止不住地抖着。

 

 

“买了吃的也不给哥几个分享分享,找死啊你。”虎背熊腰的男生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又抬腿向瘦弱的脊背踹。林在范看不下去,走过去摆出片警的威严。手电筒的亮光扫过一圈围着的人,“聚众殴打他人还有理了,跟我回所里一趟。”几个小弟模样的人又想上手打人被制止。

 

“警官,你倒是来评理,这臭小子提着这么香的河粉从我们面前走过还嘀咕说,说什么弹得真烂。若换做是你,你不生气?”说话的人穿着黑色机车夹克,脸白白净净,看着倒像是读书人。

 

小弟们见大哥发话,也忙着应和“荣哥说得对”“荣哥说得对,我们这地下乐队想怎么弹就怎么弹”。原来只是带着书卷气的校霸和乐队老大。这架势和我当年还真有的一拼。“还有,这位警官,你不就是个片警,少多管闲事。”还是个有文化的校霸,字字戳心抓人软肋。林在范激动地扯过机车夹克的领子,双目瞪视。对方也不服软,就这么僵持着。

 

本想把这群问题少年带到所里好好教育一番,放下衣领,瞥了眼时间快学校门禁时间,就想着算了。拉起瘫在地上的斑斑,又拿着手电筒照了一圈面带愠色的少年们,“赶紧回学校,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可不是放你们回去这么简单了。”

 

为首的那个读书人校霸轻声哼了一声瞟了眼林在范胸前的警徽,捡起放在地上的吉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群小弟走之前还耀武扬威地向林在范扮鬼脸。无奈地摇摇头,把斑斑送到校门口。还不忘叮嘱一句,以后少惹是生非。斑斑抱着那盒冷掉的河粉点点头转身走进校园,匿在秋夜中。

 

 

 

 

 

 

 

 

 

「最近本市多次发生飞车抢劫案,希望各位市民在出门时保护好自己的私人财产……」 难得的休息日,林在范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看部电影乐呵下。可是铺天盖地的都是飞车抢钱案让林在范这片警头疼。得,这下又增加了工作量。

 

果然,还没找到一部想看的电影,所长发来短信说要加班,加强辖区的治安。林在范麻利地套上工作服往所里赶。刚到所里,所长见人齐了开始布置任务。林在范被分配到的辖区依然是平日里巡逻的那几条街,再加上那个废弃的公园。又是那个公园,合着我和这公园有不解之缘,还真别让我抓到那抢劫贼。

 

潦草地在食堂扒了饭,拿上警棍出所巡视。黄昏里的街道有着恬淡的安适。老人们拿着藤椅坐在门口看着路人来来往往,孩子们吃好晚饭在街边嬉戏。林在范拿着警棍在几条街来来回回走,熟人遇到他都贴心地问句“小林警官,今天又有什么任务?”“这几天给大家抓贼呢。”

 

 

 

过了秋分的日子,夜幕降得快。街道边的路灯都亮了,各种商店也透着各色光亮。巡视完第十五圈,依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林在范决定回所里提前下班。经过那个废弃的公园,一阵忧郁的吉他声隐隐传来。会不会是那个带着书卷气的校霸?林在范听到琴声后的第一反应是浮现那张清秀的脸和怒目而视的表情。穿过杂草丛生的外围,顺着琴声走一直走到公园中央的亭子。

 

“怎么是你。”琴声戛然而止。朴珍荣收了吉他放在石椅上,“林警官又是想教育我这个不良少年?”虽然距离那个日子有些远了,朴珍荣还是清楚地记得这个片警的身影,瘦高,稍有些驼背,肩很宽,以及生气时眼皮上跳动的小痣。林在范不知该如何接话,讪讪地笑了笑坐在朴珍荣身旁。

 

“那群人呢?”林在范说话时声音低低的,用下巴示意没见到那群小弟觉得有点奇怪。

 

朴珍荣冷笑了一声,“不过一群狗,早就散了。”熟练地从牛仔衫的内袋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烟叼在嘴唇,打火机的火苗亮了几秒又暗了。轻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用烟来麻痹自己朴珍荣已经记不得了。好像是从父亲破产的那天开始还是不小心被小弟们撞见和男生接吻被迫出柜开始。

 

但还是没能适应那股呛人的味道。手指夹着烟,一边咳着。“不来根?”又掏出一根递给林在范,被林在范一手打在地上,还用脚踩了踩,直到把烟卷里的烟草踩碎了才重新坐下。“尽不学好的。”

 

“听说你以前也是二中扛把子?”被拒绝的朴珍荣也不生气,随意挑起一个话题来打破尴尬的氛围。“最终改邪归正做人民的公仆?有趣。”林在范没有接话没有点头,隔了半晌才悠悠地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猛兽总是独行,而牛羊才成群结对。”

 

 

“喂,你会不会骑摩托车。”

“带我去兜风。”

 

 

 

结束了今日的巡逻工作,其他同事都回到所里放好警棍各自回家了。林在范带着朴珍荣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骑上摩托车,一路向东。

 

上了高架,风刮在头盔表面发出呼呼的声响。林在范透过反光镜看见朴珍荣张开双臂,头仰着。“朴珍荣,坐好!”

 

风太大了,又戴着头盔,完全把林在范的命令打散在空中。朴珍荣依然我行我素地拥抱半夜的凉风。太危险了。林在范稳定好左手,右手渐渐脱离车把手,把后面的人往前拽。重心直往前冲,头盔顺势磕在后背,双手滑到林在范的腰窝,紧紧抓牢被风吹鼓的衬衫。

 

老城的最东边是一望无际的海和大坝。

 

“下车。把该喊的痛楚悲哀都喊出来。抽烟能有个屁用。”

 

朴珍荣抱着头盔直直地走向大坝边上。半夜大坝边的温度比市区低了好几个度,海浪在黑暗中更加波涛起伏。

 

“我朴珍荣喜欢男人有什么错!”他原本不想哭的,可是却抑制不住。抱着头盔蹲下,嚎啕大哭。靠着摩托车假装玩手机的林在范深吸了一口气,向他走去。“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顺势架起朴珍荣往摩托车上拖。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朴珍荣靠着林在范的后背,双手已经自然地攀上精壮的腰。林在范则陷入了回忆里。当年他突然决定奋发学习,因为觉察出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当别的男生和女生们打闹时,林在范却痴心于自己班上那个成绩顶好的男孩子。他不敢说也不敢与他人分享,唯独能做的是多写几张卷子多做几道题证明自己哪怕不打架了,也是最出众的那个人。

 

可惜高三毕业后,那个成绩顶好的男生北上去了第一学府,林在范也不差,进了警校。相隔甚远,那颗暗恋的种子埋藏在那里,无人知晓。在警校的四年,林在范清心寡欲,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他和异性有多亲密的交流。

 

工作后,当了这一带的片警。因为相貌出众,业务能力一流,不止一次被街坊领居介绍过对象。永远用一句话应付过去“我还年轻,以工作为重。”

 

就在刚才,那句撕心裂肺的喊声触动了尘封许久的种子。势必会破土而出。

 

 

 

 

摩托车经过二中,但没有停下的意思。拐过街角,往林在范的公寓。幽静的巷子里,只剩摩托车排气孔的“突突”声和野猫野狗的爪子踏过水泥路的声音。回到公寓,把客房让给朴珍荣睡,自己则往沙发一躺准备眯一会。

 

朴珍荣醒来时,公寓里没有人。找了一张便利贴写了谢谢贴在冰箱门上。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那个夜晚不过是一场梦境,过了就该忘记。

 

林在范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朴珍荣了,无论是废弃的公园还是人满为患的小吃铺。一想起那双手轻攀在自己腰上,那种战栗与兴奋让人怀念。等到金有谦回家过周末时,林在范有意无意地提起那个名字。金有谦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应该是死对头的人怎么就这么上心。但还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他哥。

 

地下乐队解散了。朴珍荣也不再是人们口中的“荣哥”。在校园里独来独往,没人亲近。林在范听后若有所思,竟有些欣慰。他——朴珍荣终于是猛兽了。

 

 

 

这日,林在范刚给巷口的那户人家找到患了阿尔兹海默症离家出走的老人,刚回到所里没来及喝口茶。就看见同事带着嘴角挂彩的朴珍荣和一些同样伤势略重的痞子进来。朴珍荣全程低着头沉默。剩下的几个人向片警诉说着自己不幸的遭遇。林在范虽在旁边写着工作记录,耳朵却支着认真听,怕漏下一个细节。

 

朴珍荣见义勇为,却被痞子们打了。曾经的二中的校霸可不是软柿子。没几下功夫把人都踹在脚下。没想到恶人先告状,有个落跑的跑到所里报了警。同事审完几个当事人就放他们走。林在范堵着朴珍荣,走到门外。

 

悉心地拿出创可贴贴在破皮的嘴角。“在能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再去见义勇为。”朴珍荣点点头,随后向林在范比了一个不怎么准确的敬礼。

 

“林片警,我们交换下手机号吧。万一我又出事,你可得来救我。”

 

 

 

 

 

 

高三的日子忙碌。学习和体能训练交织。大课间时当其他学生低头忙于写作业,朴珍荣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一路小跑到操场。几场秋雨后,天气还是凉快了些。带体能训练的老师吹了声集合的哨子,宣布今天测试3000米。

 

朴珍荣蹲下把鞋带系紧,拉伸了筋骨。一声尖锐的哨声,十几个男生如豺狼一般向前冲。3000米,操场一圈是400米,相当于跑七圈半。刚开始,朴珍荣还能跟上节奏,偶尔还能冲到最前头领跑一圈,最后几圈渐渐体力不支,腿重得跟灌了铅似的,胸口痛得要把毛细血管撕裂。但只要一想起未来如果能和林在范一同上下班,浑身充满了力量。

 

第七名。尽了最大的力量却卡在中间。捏着哨子的体能老师皱着眉头非常不满。又赐了十组蛙跳才结束这次体能训练。结束完体能训练,大家如同残兵败将互相搀扶着回到教室继续上课。朴珍荣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前几天的飞车抢劫贼还没抓到,林在范肯定还要巡逻。那就每天下了晚自习去找他训练体能。


 

林在范很惊讶,朴珍荣主动来找自己,还是在所里。说完来龙去脉,林在范担忧的眼神望过来,耳尖还是红了。林在范向组长申请了调班,每晚九点半到十一点巡逻街区。

 

穿着警服的林在范骑着摩托车在前面,朴珍荣双腿绑着沙袋后面跟着跑。虽然辛苦,但有双方作伴,还是觉得挺有意思。跑半小时,林在范在公园边上停下,把系在车把手上的毛巾递给朴珍荣擦汗。朴珍荣坐在石凳上,一边擦汗一边按摩腿舒缓酸胀的肌肉。林在范也在石凳上坐下,双手用力搓,直到搓出热度再抚上朴珍荣的腿。白嫩的小腿因为沙袋勒出一圈红印。没有避开,只是轻轻闭上双眼,双手撑在身边。毛巾上是大吉岭的香水味,林在范还真是闷骚。

 

即使那个飞车贼已经被抓捕归案,林在范还是雷打不动地每晚九点半在公园门口等着朴珍荣一起训练体能。

 

“最近体能训练如何?”随意地开口,两人已经很熟了,也不需要过度的客气。还没回答,朴珍荣从挂在车把手上的袋子里掏出林在范准备的矿泉水。

 

“还行,最近跑3000米挤进前三了。”

 

“过了警校的体能测试请我吃饭,朴校霸。”

 

结束了最后一次体能训练,体能老师也难得展开展开笑容,叮嘱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以应对第二天的警校体能测试。

 

 

 

 

 

 

 

 

 

回到家里,空无一人。唯有厨房昏暗的灯亮着。冰箱里空空如也,在橱柜里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快要过期的面包。嘴里叼着面包,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那日存的号码还没备注。犹豫很久要不要打个电话还是发条短信过去。即便联系了,能说点什么。

 

纠结小一会儿,还是发了短信。草草地洗了澡滚到床上,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收到一条消息。带着失落的心情慢慢进入梦乡。林在范收到短信时,刚好在审讯一名入室盗窃犯。碍于旁边还有同事,只得挨到审讯完才能回复。结束工作将近十二点,怕朴珍荣睡了也没回短信。

 

毕竟今天也算是决定自己一生的时刻,朴珍荣早早地醒了。睁眼后立马确认有没有消息。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洗漱完出门去学校等着学校大巴载他们到警校。

 

五十米、一千米、立定跳远、引体向上,每个成绩都合格了。朴珍荣用手抹了一把额前的汗,这秋老虎还是挺厉害。校车载着一伙人回到学校,朴珍荣跳下车没有进校门而是转个弯往自家跑去。好像有手机提示音在响?越急钥匙越对不上锁。感受到钥匙进孔的转动,朴珍荣扑进去。短信早已发来,那颗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说,我预感你一定会通过,晚上请你吃烤鱼庆祝下。

 

喂,明明说我请你啊,笨蛋。

 

 

 

翘了晚自习,骑着自行车赶到烤鱼店。林在范已经在点餐了。白色的塑料桌,两只杯子,两双筷子,中间一大捧烤鱼冒着热气。“点了一条鲈鱼,还有别的杂七杂八的烤串,你应该爱吃吧?”语气中的紧张与不自然随着说出的话一点点展露,怎么搞得跟约会似的,林在范想咬舌自尽。

 

“不喝酒?”朴珍荣晃了晃被烤鱼的热气蒸得发烫的一次性杯子。“好日子应该庆祝下。”林在范本想反驳小孩子喝什么酒,转念一想眼前是曾经不羁的校霸且不能扰了兴致,向老板娘要了两瓶啤酒。

 

喝了酒的朴珍荣,变成了一个小话唠,跟林在范讲了地下乐队以及那把叫做nara的吉他。唯独没提为什么转了性子要去考警校,明明很有音乐天赋。

 

朴珍荣一直认为喝酒能壮胆,可抱着酒瓶话到嘴边却卡了壳,那么几句话就在嘴边徘徊。气氛刚好,晚风吹来话语也会变得暧昧,还有林在范炯炯有神的眼神。“其实,林在范,我今天想跟你说……”

 

突然间,女人的尖叫、飞速窜过的绿色身影,以及被周围人唏嘘声在狭窄的街道炸开。林在范立马反应过来,叮嘱朴珍荣先吃,自己去去就来。绿色身影跑得飞快,林在范后面使劲追,拐过一个个巷子,却没见那个小偷。

 

朴珍荣看着这情形也吃不下去,掏了钱付好账骑着自行车也赶上去。脚下的车轮踩得没了影儿,可是这个时候正处于闹市,依然被堵在烤鱼店附近的街口。心里默默祈祷林在范千万不要有事,我来帮你了林在范。

 

小偷被逼到死胡同,林在范虎视眈眈地盯着一步步靠近,女士斜挎包的链子被攥在手心里,只要让小偷松手一切就好办了。两人周旋着,谁也不让谁。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随着主人的动作快速利落地趁林在范没注意划在手臂上。蓝色的警服划了口子,血丝汩汩沿着手臂上的青筋脉络滴在沙泥地上。

 

既然要偷袭那就干脆结结实实地来一架。抛开片儿警这一职位不说,好歹也是曾经二中的扛把子,打过的架两只手也数不过。林在范想要进攻却又得提防着突然袭击的锋利刀尖。沙泥地上发出轮胎猛然停住而发出的刺耳的刹车声。

 

朴珍荣找到林在范时,林在范一手捂着流血的口子,背上背着女士斜挎包,小偷被踩在脚下。样子着实有点滑稽。

 

“我已经报警了,先回所里还是去医院?”

 

等所里的其他警察到后,把小偷遣送到所里,朴珍荣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因为打斗,伤口里混着沙泥。医生夹着酒精棉消毒时,林在范龇牙皱眉,完全不再是气势汹汹的扛把子了。朴珍荣站在一旁用手盖住林在范双眼,小声念叨着“不疼”。包扎完从医院出来,林在范突然想起那句没说完的话。

 

“你当时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朴珍荣红着脸怔住,“就一些感谢的话。”

 

“下次我重新请你吃饭吧,吃什么你定。这次还让你掏钱了。”

 

骑着自行车到林在范公寓有点距离,原本林在范打算走回去被朴珍荣拒绝了。朴珍荣推着他往自行车上赶,“虽然没有你摩托车那样舒适,可能还硌屁股,但我骑车水平一流。”

 

林在范盯着后背愣了神,朴珍荣突然转过来,一脸严肃,“把手放在我腰上。”就像那天你骑车带我兜风一样,如果可以,也请你安心地靠在我的背上,虽然并不宽厚。

 

 

 

 

 

 

 

 

第二次吃饭约定在某个周六,刚好朴珍荣也放假。地点比上次高级点,一家居酒屋。朴珍荣站在衣柜前头疼地挑着赴约的衣服,最后还是选了件牛仔衬衫和破洞牛仔裤。居酒屋在地铁站附近,朴珍荣直接坐一号线。坐在地铁上,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

 

朴珍荣到店里时,林在范还没来,短信倒是先发来了「想吃什么就尽管点上,我今天刚发了工资。」接过穿着和服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点了猪扒饭、乌冬面、杏鲍菇烤串以及林在范偶然提过的甜虾。

 

中午时分的居酒屋里几乎没什么顾客,大门被推开时挂在门上的风铃清晰又清脆。林在范拎着一个袋子进来,见朴珍荣的眼神飘来,立马往身后藏。

 

“你好像又瘦了,今天多吃点。”说着,林在范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开始剥虾,再一个个放进朴珍荣碗里。朴珍荣吃几个,又夹到林在范碗里,“你别光剥给我吃,你也吃。”

 

“啊——”林在范张张嘴,又用手点了点甜虾。

 

居酒屋晦涩的灯光下,灵巧的手一点点拨开虾壳,又在醋和芥末上蘸一点丢进林在范嘴里。朴珍荣继续与虾做着斗争,林在范的手指在破洞裤的边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腿上的肌肉明显紧绷了下,朴珍荣瞪了“犯案者”一眼,”你干嘛。”“犯案者”一脸委屈,仿佛谁抢走了他最爱的甜虾。

 

林在范把朴珍荣送到地铁口,原本说节省两块钱直接送朴珍荣回家被朴珍荣以要去城西的书店拒绝了。

 

“我走啦,谢谢林警官请的饭。”

 

林在范在摩托车上保持着骑车的姿势,双脚踮在地上。“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摸摸肚子,又转头检查了下书包,手机公交卡都在,手上拎着林在范送的生日礼物,摇摇头。

 

林在范用手指指了脸颊,闭着眼大喇喇地:“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了。亲一口再走。”朴珍荣咽了咽口水,环视周围,“你认真的?”虽然我承认我对你怀揣着不一样的情思,但有些事还是偷偷做比较好。林在范点着头,用手指再次指着脸颊。

 

快速地在脸上啄了一口,“喂,你要剃胡须了,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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